The Old Blog Archive (Traditional Chinese), 2004-2009

Archive for April, 2006

上週六在OSDC.tw的Cocoa講題…

說完一場。

因為一些原因,我人無法出現在台北,透過Skype和不怎麼穩定的線路,聲音據說偶爾還是斷斷續續的。聽說那場到了30+人左右。以後如果還要像這樣子以遠端方式出場,一定會準備更多器材的。或許還會考慮買一套錄製軟體,把操作過程錄成短片也未可知。

在後來Q&A的時候,有朋友問到開發OpenVanilla的感想。那天其實沒有任何準備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回答得有點亂七八糟。簡言之,我認為OpenVanilla完全是驚喜,我自己從中的收獲自不消說,也很樂見這個計劃有它自己的生命,能夠繁衍下去。

回到Cocoa的話,我比較好奇的,則是Apple未來的roadmap。另一方面,即使Windows Vista遲遲不出對產業界有傷害(雖然出貨了也還是個難題,不過那是另一件事了),不可否認極大多數的desktop應用程式還是在Windows上開發的,然後也有另一個極大數是web應用程式。所以另一個好奇的事情是,做為OS X的開發者,到底活不活得下來?我先前有聽說過,在台灣,最可能為OS X做的開發,是驅動程式──曾經有人問我認不認識熟IOKit的人;也有很多作硬體的廠商是從pre-OS X時代就有用Metroworks開發驅動程式的需要,這些主要都是為了國外市場的需要。然而我也好奇,除了Adobe、MS的Mac BU一定很賺錢不用去問外,像是Omni Group(OmniGraffle和OmniOutliner),或是Ranchero (NetNewsWire)、Bare Bones (BBEdit) 這些公司等,做為OS X的軟體開發者,究竟有沒有利基?或是,Mac上的共享軟體或捐款軟體,他們的使用者是否有比起其他平台同類型軟體的使用者,更願意付費?也就是說,一般我們在意的是市佔率,但很少去問不同市佔率是否也代表了不同的使用者組成使用者行為業界結構,薄利多銷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是兩種不同的走向,又好比高級車消費者或許比較會買原廠零件(這並不代表用Mac跟開高級車是同一回事)。這些問題,雖然不是Cocoa技術本身的議題,但或許一樣重要。

最感謝的當然是幫我們作示範的yllan (blueapple)了。同時也要謝謝各位聽眾的支持。我那時坐在一間辦公室裡,星期六的下午沒有其他人。看不到、聽不到觀眾的反應(原真倒是不時用Skype傳來訊息,多少減緩了這樣的尷尬)。如果你有去聽那一場講題,而你有些想法(尤其是批評)的話,歡迎留言,督促我能在未來對講題的presentation,做得更好。:)

後現代=現代2.0

聲明在先,以下是唬爛文。

上次一個朋友跟我感嘆: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流行的「人文理論」了。她的意思是「後現代」的一堆「後」理論在1990年代熱過之後,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思想上的火花,讓人能掌握時代精神。

今天突然覺得:如果當年那些學者們也有「版號」(versioning)的概念,這問題今天就不會存在了。羅馬數字沒有0讓羅馬數字系統不適合用在算術中(不好對齊難作直式計算也是原因);相似地,拉丁字根「後」(post-)和希臘字根「新」(neo-)只能使用一次,無法體現「版本」關係。如果把「後現代主義」(postmodernism)稱為「現代主義2.0」(modernism 2.0),我們這個時代的難題──找不到「後現代」之後的時代精神──不就解決了嗎?

時代精神不在於找不到,而是無以名之,有一種非常精神分析上的痛苦。後現代之後,那當然就是「後現代主義2.0」,也就是「現代主義3.0」啦。

我們可以用「後設理論」(meta-theory)的方法學來考察此一變化。羅馬數字式的命名體系(後/新)跟當初設計 .bak 檔是同一回事,也就是說,有了後現代主義,現代主義就要加上.bak了。如果要再次增修新版本,勢必得要更改檔名(重新找一個新的主義)。有了版號以及版本管理之後,問題迎刃而解,不再需要不停地尋找新名字。只要有版號就行,而且,可以rollback(所謂retro潮流)跟fork(分支)。至於l10n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味噌汁(みそしる)

連續不停地工作兩個禮拜,身體終於抗議了,完全沒有任何想要碰電腦或想事情的意思。我看了看鏡中開始耍任性的身體,過往習慣的哄法是:煮一鍋濃稠的味噌湯。

從超市買來的日式味噌(不是便利商店12元一包的工研味噌),用只有平常四分之三的水量煮沸,再熬至只剩一半的湯量,配上傳統市場買的豆腐,切將一整條青蔥,趁湯起鍋時灑上一大把,然後用整個晚上的時間喝光。往往第二天就什麼都好了,身體不再嘟嘴抗議,精神一新。

今天晚上突然很想喝,卻發現原來味噌不是那麼容易買到的。樓下的小雜貨店沒有,24小時營業、「面向外國人」的商店裡也只有一罐罐的Campbell’s,完全沒有誠意。在這樣的時候才突然深覺原來家鄉ふるさと的日本味有多重,也才驚覺,雖然自己想盡辦法把異地當做本地在活著,但終究因為一塊買不著的味噌,而讓這座無比巨大又陌生的城市露出了異地的本質。

只是,今晚苦了充滿渴望的身體。這兩天得來問問哪裡有日僑商店啊。

註:如果你用的是IE,你會看到「家鄉」上面標註了所謂的ruby text。本來其實想試試看Safari小狐狸有沒有支援的,結果跟買不到味噌同樣令人傷心啊。

翻譯:〈我們年老、無力、流於自滿〉(上)

譯按:好一陣子沒做翻譯了。原文出自德語《明鏡週刊》(Der Spiegel)2005年8月29日的文章。文章是訪談形式,訪問的是社會學家Meinhard Miegel。雖然訪談起因於Miegel當時剛出版的一本新書,也因為當時即將舉行德國聯邦議會(Bundestag)大選,但是這篇文章講到了幾件事,一直留在我心裡,讓我想著總有一天要把全文翻譯出來。然後,最近法國因為首次雇用法案(CPE)鬧得不可開交,兩相對照,頗令人玩味。看著台灣的報紙評論,一些論者似乎仍然活在1968年──其實,身為一個第三世界的人,對於西方人能享受如此完善(近乎不可思議)的職業保障,難道不會有任何妒恨(ressentiment)?(我的意思是,一方面把勞動條件惡化歸咎於全球化,一方面無視於更宏觀的南北國家所得分配問題,或者拿著高保障的薪水還購買血汗工廠製造的便宜T恤,毋寧是自私又短視的吧)

另外,左派和右派的分法在這裡也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儘管《經濟學人》依然說得很酸:一、法國的菁英及理工學校不受這次罷課潮影響;二、「左派人士必須瞭解到…… 財富必須先被創造出來,才能談論分配」):確實這篇訪談的Miegel是CDU的智囊,然而,後面提到的一些論點(譯文之後會陸續刊出),竟又和一本名叫《小即是美》的老書,如此地相近……

因為沒有取得任何人的許可,翻譯僅僅是作練習用的。有可能會隔一陣子後收起來。以下:

“Wir sind alt, müde und satt”

現年66歲的社會學家曼哈爾德.米格爾(Meinhard Miegel),於訪談中論及各黨派在這次選戰中是如何背離現實,並談論西方國家經濟惡化的險惡趨勢,以及擦鞋工的尊嚴。

《明鏡週刊》(以下簡譯為《明》):米格爾教授,再過三週就是德國聯邦議會大選了。各黨派都想制止德國的向下沉淪、消除失業、減少聯邦政府的債務,並且重新拾起過往的蓬勃成長。您認為這樣的想法切合實際嗎?

米格爾(以下簡譯為「米」):如果像過去數十年那樣,永遠只是半調子地頭痛醫頭,那是不切實際的。各黨派都只想到經濟的事,卻忽略了,其實問題本質是社會問題。各黨派不敢去碰觸此一問題。大家卻只儘開些關於經濟成長的安慰劑。不過並沒有所謂永遠的經濟成長這回事。因此我們必須學會,即使沒有了經濟成長,也仍要繼續有做事的能力、解決我們的問題。

《明》:目前的沉淪,是否如您在您的新書(編註)所宣稱的那般,其實代表著時代的變化?抑或僅僅是一時的成長停滯?

米:在許多早期工業化國家(frühindustrialisierten Ländern)所發生的事,完全不是什麼一時性的成長停滯,而卻是新時代的開端。我們此時處在一個發展歷程的頂峰,這個發展歷程在歐洲是從約五百年前開始的。這個發展歷程伊始於歐洲人發現美洲大陸,又因宗教改革和早期資本主義而加速,並繼續進入效率越益增高的製造業經濟,並帶入了工業化。就因為這樣的發展歷程,使得今天在西方,每個人平均所能消費的勞務財貨,是世界上其他人所能支配的十七倍之多。這樣的領先是不可能持久的。最終我們又要被拉回競賽車隊的中間群裡。

《明》:那我們是被甩到後頭了呢,還是說我們仍能迎頭追上?

米:我們(德國人)要說是被甩到後頭,倒還遠不至於。只是──若要保持目前仍在的領先,則(德國)社會必須通盤改變。而依現況,德國社會老化得很快。僅僅現在,德國過半人口已經超過43歲。在其他與德國競爭的國家,過半人口則小於30歲。沒過多久,德國幾乎兩個人裡面就有一個超過60歲。許多人的心態極度追求安全感、對安逸生活相當要求、積弱不振。大家有了既得的利益和習慣了的享受。如此一個社會,是不可能在這世界上居於領先地位的。

《明》:您是否真的認為,德國社會的人口過度老化,是這種劇變的主要原因?

米:很多年輕人及青少年,也一樣既無專業能力,又缺少動機,無法成為其他人的依靠和支柱。這些人縱情逸樂,而且希望一直到35歲都還像個孩子一樣,嚇死人。這其中也有不少是在兒時根本缺少照顧的。他們未來不可能成為社會的棟樑。

《明》:但我們也看到另一種趨勢。許多年輕人比任何一代都來得有世界觀。他們還在唸中學的時候,就已經出過國、有過許多實習經驗。這一代三十出頭的人,便和1968學運世代很不一樣。他們企圖心旺盛、有志氣、成就動機高。

米: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這樣的年輕人有很多。問題在於,沒有如此表現的人,比例究竟有多高。根據我們所知的一切顯示,這比例高得嚇人。這意味著,那些努力的人,在未來不但要肩負照顧更多老人的責任,同時也得照顧很多沒有能力或不想一起努力的年輕人。如是觀之,則德國人能依靠的,不是他們那些人數僅只有三分之二的下一代,真實的數字──如果我們看的是那些真正有能力(肩負起此一責任的人)──很可能只有一半。而這一半的人裡,竟還有很多人說:「我們要離開德國」(Und von diesen sagen dann auch noch etliche: Dieses Land verlassen wir)。

編按:Meinhard Miegel: “Epochenwende – Gewinnt der Westen die Zukunft?” Propyläen Verlag, Berlin; 312頁; 22 Euro; 2005年8月30日起於各書店發售。

網站裸身日

趕在GMT+8時區快結束前,參加網站裸身日的活動。這個活動的用意是在倡導語意(semantics)與布局(layout)分離的設計概念──其實就是CSS設計的原初宗旨。總之,我是後知後覺的跟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