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Old Blog Archive (Traditional Chinese), 2004-2009

Archive for the 'litteris 字與詞' Category

廢除「比較文學」和「文化研究」學門芻議

今天一邊吃飯一邊跟朋友們聊到的,既然otaku們分析動漫作品,都能用上詮釋學、現象學、心理分析,而引用的經典,又上自托拉、死海書卷,下至福音書、偽經,採用的方法,更是從新批評、作者論、讀者反應理論、解構主義到鄉民推文,請問「比較文學」和「文化研究」還有什麼能立於學院的?

(逃)

輸入法,諸行無常

原來,是因為llwang發了一張ticket:OpenVanilla的日文符號輸入法,能不能加上長音符號(例如指揮家ディレクター的那個「ー」)、同字符號(例如《威風堂々行進曲》的那個「々」)等等常用的符號?這件事我一直拖了很久,即便是0.7.2推出了都還沒完成。

然後差不多是昨天吧,突然因為很想回x5問我的問題:「为什么你要在个别的中文词汇后面附上英文翻译?感觉就像这篇中文日志是你从英文翻译过来的!」。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有在想,所以本來我也打算搬出了我想過很久的答案:「因為中文沒有日文的訓讀(kun-yomi),沒有辦法表現出一個詞的表面義與作者借用此漢字詞所表現的意欲義(intended meaning)間的歧異性……」

嗯,不過,那種「在漢字上面加註假名」的東西,說來並不叫訓讀。

訓讀(訓読み)是日文的特有現象,意思是拿和語(日語的本體)的音來讀漢字。例如「山」的音讀是源自漢語的san,但是訓讀為yama(例如山葉=yamaha)。訓讀涉及的讀音與字詞型態,然而在書寫文字上加註假名的這一件事,則應該被稱為振假名(振り仮名)。而,那些寫在漢字上的小字,也有個專門術語,叫ruby text。

振假名算是日語書寫系統一種得天獨厚的設計。巧妙的振假名使用,可以表達詞語的雙義性(double-entendre):例如明明假名寫的是一個意思、其實作者想表達的是漢字的意思。或者其實作者想表達的是用假名寫出的意思(例如外來語),但為了說明其義,我們標上漢字。當然,在口語上,人們唸的會是假名標註的音。例如,漫畫中,美軍飛行員收到指令後,講了一句「瞭解」,而瞭解旁邊注上了「ラジャー」(roger)的假名,這意思是說,這位飛行員講的其實是英文(在日文裡,外國人即使說日文,也都是用片假名標示的),但是為了解釋「roger」是什麼,漢字寫上了「瞭解」兩字。振假名不只是一種工具或漫畫用來玩文字遊戲的手段,這種設計讓文字可以輕易背叛自己,或者揭露了漢字其實依靠詮釋來支撐的本質。

「假名」(kana)一詞隱含了「真名」(mana)的存在,而確實在日文裡「真名」指的是漢字。但是,如果說假名是哪個日本留學中國的僧人在一時一地所發明的,那就要貽笑大方了。

就在這求證「到底那個在漢字上標註假名的書寫行為」的過程中,我掃到了一個熟悉的關鍵詞。

伊呂波歌。

Iroha.

OpenVanilla日文符號輸入法最早的名字。

拿中文輸入法輸入日文詞,是個遠自古老時代(倚天中文系統)以來就有的需要。那個時候,我們有不完整的japan.box。到了Windows時代,我們有「櫻花輸入法」。而OpenVanilla計劃開始沒多久,我們有了第一個由使用者創建的輸入法表格:momizi從japan.box衍生而來的「Iroha」。

OpenVanilla的「Iroha」表格,除了可以輸入拗音(例如きょ、みょ)這一類先前japan.box付之闕如的特殊功能外,momizi也在表格中增加了 “iroha” 一詞,只要輸入 iroha ,就會出現「伊呂波」三個字。照momizi的說法

打 iroha 出「伊呂波」,以向集成日文假名、定下日語假名基礎的《伊呂波歌》(最古的版本成於西元 1079 年)表示致敬。

按照百科全書的說法,雖然一般認為《伊呂波歌》為學問僧空海(Kūkai, 774-835)所做,但從語音演變的歷史來看,其實是不太可能的。

《伊呂波歌》等於確立了片假名在日文中的地位,該詩除了「ん」(n)外,現行的日文平假名的每一個字,都在這首詩中出現了一次(「ゐ」與「ゑ」於現代日語中不再使用):

色は匂えど (いろはにほへと)
散りぬるを (ちりぬるを)
我が世誰ぞ (わかよたれそ)
常ならむ (つねならむ)
有為の奥山 (うゐのおくやま)
今日越えて (けふこえて)
浅き夢見し (あさきゆめみし)
酔ひもせず (ゑひもせす)

詩歌便是因為首行的頭三個字「いろは」(いろ是顏色及佛教中「色」的意思)而得名。如果寫成羅馬拼音,便成為:

iro wa nioedo
chirinuru o
wa ga yo tare zo
tsune naran
ui no okuyama
kyou koete
asaki yume miji
ei mo sezu

根據《大辭泉》的說法:「いろは」可以指「假名」,也可以指「初學的入門事物」,就這一點上和英文的ABC是一樣的。事實上,在我們今日熟知的「五十音順」出現前,日文假名的排列,其實是依循著上述的「伊呂波順」排列。也就是說,曾經在很長一段的歷史長河裡,只要學會了《伊呂波歌》,就學會了日文的假名。

然而,最令人想不到的是,《伊呂波歌》的意涵,是這樣的:

花開溢香,然而不日也會凋謝;
我世之人生又豈有終此不變?
如今將超越此生,渡無常之深山,
速從淺夢中醒來,莫沉迷

而這樣的詩句,據稱是一解《涅槃經》中此偈

諸行無常
是生滅法
生滅滅已
寂滅為樂

沒想到,原來只是做為輸入法表格的名字(iroha.cin),竟然有這麼深的意義。

OpenVanilla到了0.7.2的時候,為了包裝的方便,在zonble和momizi的同意下,我把「漁村符號」(也就是著名的♨♨♨輸入法)與「Iroha日文假名」兩個輸入法表格,合併為了ehq-symbols.cin,也將輸入法的英文名改為了「Symbols and Kanas」。

看完這一系列的文章,我想,還是應該把英文名改為「Symbols and Kanas (Iroha)」。

同時也真的該來把llwang的ticket給完成了……。

後記

今天上午,我把這張ticket給關閉。最新版本的ehq-symbols.cin加上了llwang所提出的各種符號,同時也將英文名(%ename)加上了iroha字樣。最新版本的檔案可從OV的svn repo中取得

又,中文使用者有輸入日文的需要。那麼日文的使用者會不會也有輸入中文的需要呢?看來的確是有的。這裡就有這樣一個例子。

《伊呂波歌》的中譯等資料感謝momizi的提供。在此也以本文向《伊呂波歌》致敬。

That’s What I Am…

boē lián-tńg

Boē lián-tńg, or, “not fluent” in Taiwanese Holo, often written as “不輪轉”, is what I often say to admit my embarrassment of never being able to master that language (…”yet”).

Picture courtesy of Pektiong, the person behind OV’s POJ input method.

後現代=現代2.0

聲明在先,以下是唬爛文。

上次一個朋友跟我感嘆:這個時代已經沒有流行的「人文理論」了。她的意思是「後現代」的一堆「後」理論在1990年代熱過之後,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思想上的火花,讓人能掌握時代精神。

今天突然覺得:如果當年那些學者們也有「版號」(versioning)的概念,這問題今天就不會存在了。羅馬數字沒有0讓羅馬數字系統不適合用在算術中(不好對齊難作直式計算也是原因);相似地,拉丁字根「後」(post-)和希臘字根「新」(neo-)只能使用一次,無法體現「版本」關係。如果把「後現代主義」(postmodernism)稱為「現代主義2.0」(modernism 2.0),我們這個時代的難題──找不到「後現代」之後的時代精神──不就解決了嗎?

時代精神不在於找不到,而是無以名之,有一種非常精神分析上的痛苦。後現代之後,那當然就是「後現代主義2.0」,也就是「現代主義3.0」啦。

我們可以用「後設理論」(meta-theory)的方法學來考察此一變化。羅馬數字式的命名體系(後/新)跟當初設計 .bak 檔是同一回事,也就是說,有了後現代主義,現代主義就要加上.bak了。如果要再次增修新版本,勢必得要更改檔名(重新找一個新的主義)。有了版號以及版本管理之後,問題迎刃而解,不再需要不停地尋找新名字。只要有版號就行,而且,可以rollback(所謂retro潮流)跟fork(分支)。至於l10n又是另一個問題了…….

開年的每日一字:effervescent tablet

本來一直覺得2006年的第一篇blog應該寫一些特別有意義的東西,結果越是慎重其事越是寫不出東西來(人生似乎常常面臨類似的情境)。結果意外的在今天學到了每日一字。有朋友突然冒出來問:「維他命發泡錠的英文要怎麼講?」就是那種泡在水裡溶解喝掉的。他這麼一問,我才想起家裡可以是有實物的,雖然是德製品,但上面至少會告訴你這東西的「德文」怎麼講吧…… 好,這東西叫Brausetabletten,Brause,查乃德文陰性名詞,發泡飲料,茲茲響的東西是也,可是英文怎麼用soda, sprinkle + vitamin 找,就是找不著正確的圖片(是的,google image是拯救中文翻譯水準的生命線),結果找大一點的德文字典,天哪!Brausetabletten竟然英文叫effervescent tablet,按effervescent意思是「發泡」,也可以拿來形容人朝氣蓬勃貌。拿這詞一查,還可以查到類似止痛藥飲料片一類的藥品,看來是正式的藥品包裝名稱了(錠劑、針劑那一類的)?

另一種說法是fizzy vitamin。這種東西果然沒有在講英文的地方長期生活是不行的啊。

好了,今天的每日一字就到這裡告一段落(我和另一朋友曾討論,這年代如果還要再拍《每日一字》──哪怕是《每日一字》podcasting也行──可以找誰當主持人,想來能夠取代李豔秋的似乎只有雷光夏,可是後者的聲音似乎已經賣了太多房子跟房車了,所以竟然還是只能找李豔秋?此事屬後話,擇日再來漪拉撥纍忒〔elaborate〕一下)。

… 以上。</陽明春曉>

原始碼 vs. 源碼,source/target 與 source/origin

這算是老話題了。Source code到底該譯為「原始碼」還是「源碼」?有不少open source社群的朋友認為,「源碼」比較符合source一詞的本意(來源、源頭)而「原始碼」恐有跟著作權法上的original work的「原始」概念混淆之嫌。

Well,我還是比較喜歡用「原始碼」。以下是我今天在 Tossug mailing list 上列出的理由:

  1. 台灣中文裡稱「原始碼」的由來已久,大家看到「原始碼」就會想到source code,而且「原始碼」也已經是通例了。
  2. 英文稱source code ,最早與「來源」或「源頭」一點關係也沒有。「原始碼」是相對於「目的碼」(target code)而來的〔ie. 比較接近原始材料 source material 的概念而不是引用出處 information source 的概念〕。
  3. 「源碼」一詞每次都要跟人解釋,而且又得扯到source/origin之區分,抑或是著作權法上原始作品(original work)的區別……(但見 (2),近來年在要中文裡區分 source/origin 的嘗試,我認為是不瞭解 source 相對於 target 所造成的)我認為「原始碼」一詞本身涵義反而清楚明確。

基於 (1)(2)(3) 以及歐康剃刀(Occam’s razor)原則,解釋越短的概念越好(請參見茱蒂佛斯特主演的《接觸未來》一片 :p),因此我支持「原始碼」。

Anyway, it’s just my 0.02 USD.

不過,在從事寫作或翻譯時,我還是會依照收稿機構的慣例。如果是使用「源碼」的機構,我出的文件就會使用「源碼」。理由和跟投稿英國期刊雜誌寫 centre 跟 colour 是一樣的。至於我自己的「內碼」則是「原始碼」。

同樣的事情也出現在「繁體中文」與「正體中文」的區分,不過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我使用「繁體中文」)。

PS. ping在mailing list上說,他看到「原始碼」就會想到「原始人」。不過,「原始人」既然不會是 source (wo)man* 或 original (wo)man*,那也就用不著擔心「原始碼」被被翻回 “original” code 了吧……

宇宙二元黨

其實只是不經意脫口說出「OV為了某宇宙二元檔改了 Makefile,在 FreeBSD 上編就爛了」,結果某人某長輩發現這實在是個不錯的教派名字…… 所以兩位,要創黨了嗎?XD

北京外國語大學王建斌教授談同步口譯

上週四(12/15)時去旁聽了淡江大學德語系所舉行的一場演講,講者是北京外國語大學德語系的副主任王建斌教授。王教授是海德堡大學博士,中國著名的德語口譯,多年來一直在德國與中國的經貿談判場合(其中包括引進上海Transrapid磁浮列車系統的一系列談判)、國際會議以及兩國領導人會談時擔任口譯工作。這場一個半小時的演講,主要是講述一個同步口譯者(中國稱「同傳」)在專業工作上所需有的心理素質和準備。

王教授演講開頭,以戴高樂(Charles de Gaulle,1890-1970,註)口譯員的故事開場。一次領袖會議場合(中國稱「首腦會談」),戴高樂的隨身口譯臨時生病,由外交部派了一個年輕人上場頂替。臨行前,戴高樂問口譯員:「您對您的工作,做好了一切必要的專業準備了嗎?」戴高樂在意的不是口譯員的服裝、儀表,而是專業的準備──這便是王教授這場演講的重點所在。

王教授提到,在國際政治場合,口譯員在政治人物眼中,多半只是個「孩子」。就算如王教授經驗豐富者,以四十出頭的年紀,為已達知耳順之年、甚至年紀更大的政治人物工作,這其中仍有二三十年閱歷上的差距。而,一個人來到語境陌生的場合,其自然的心理反應必定是不安以及不信任(「這年輕人是否能正確地理解、表達我因閱歷所得的觀點?」是政治人物心中會問的問題)。這樣的不安,加上於對口譯員的不信任,便是口譯員工作的大環境──如果口譯員自身也因能力的不足、準備不夠而連帶地表現出對詞語的不安甚或是不信任,其工作結果便更不易臻於理想了。

於是,口譯員最大的挑戰便在於「如何讓他人信任我們的翻譯」。這問題分成兩個面向,一個自然是口譯的能力、對題材的理解掌握,另一個自然是口譯員的職業倫理(Berufsethik),包括了為雙方(不單只是雇主一方)守密的保持緘默義務(Schweigspflicht)、無論對任何人──尤其是新聞界或外交界的朋友──都不可以透露今日工作內容的至高原則,以及即使會談另一方沒有支付酬勞,仍應蓼力服務等等──王教授認為翻譯這一行無異便是一項「服務業」(Diensleitsung),因此信任與口碑更是禁不起破壞。

在演講的後半,王教授討論了較多技術細節的問題。其中諸如中國外交部和歐洲外交單位,對於外語事務(Sprachdienst)態度的差別:例如在歐洲,從事外事語言事務的人員,可以將口筆譯當做終生職業,因此「高齡」的口譯員在外交場合處處可見,但在中國,往往一個優秀的口譯員在三四十歲之際,主管便會建議其轉任主管職或甚至擔任外交官,這對外交的翻譯工作並不見得是件好事(蓋因此行乃經驗至上)。又好比在歐洲,口譯員都以外語譯母語為主(聯合國也是如此:即便是雙語人,總還是有一個語言的active competence勝於另一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語言單位仍要求譯者在母語和第一外語之外,還要能通曉至少兩種工作用的外語──起碼要對此二外語有一定的passive competence以備不時之需。除此之外,王教授也透露了一些專業口譯員的辛酸(例如首腦拍新聞照時,要自動識趣地閃一邊,或是國宴上翻譯沒飯吃,要自備巧克力繼續工作等等),以及如何建立自己的詞彙庫等工作上的小竅門等等,才不會在遇到需要翻譯「無罪推定」(Unschuldsannahme)這種詞時傻了眼。

王教授在個人背景上著墨不多,倒是透露了他是八歲時就被選去由中國外交部辦的外語小學,一路念至北京外國語學院(根據網頁,是共產黨建立的學校),然而一直到中學唸完前,所接觸的德語教材,全是俄國人油印的──王教授說他平生學的頭兩句德語,一句是 “Es lebe der Vorsitzende Mao!” (毛主席萬歲),另一句叫 “Lernen nach dem Beispiel vom Kameraden Lei Fong” (向雷鋒同志學習)。當王教授唸到這兩句時,除了在場教授覺得很逗,台下德文系的同學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註:我曾在柏林的德國歷史博物館看到一部短片,那是二次戰後戴高樂訪問德國的新聞短片,戴高樂對德國人的演講,是用幾乎沒有法國口音的德語進行的!

蒙田,文言文版

click圖片可以看到比較大尺寸的版本。再更細節一點的版本在這裡。嗯,那個朱墨……

亂讀古書的好處之一……

就是知道,原來某些胡扯瞎扯的技倆,是有古人背書的(蒙田《散文集》第2冊第12章):

我曾在義大利時建議某個人,既然他非常努力想學義大利文,卻僅僅只是需要被瞭解,又不期望有什麼特出成就的話,他實在只要使用任何他信手捻來的字就好了,管它是拉丁文、法文、西班牙文還是加斯孔方言,只要加上義大利文字尾就成,而且這樣絕對正好會搭上某種義大利方言的說法,諸如托斯卡納、羅馬、威尼斯、皮耶德蒙或是拿坡里,而且在各種文法組合裡,總會用到一個對的。

1595年版的蒙田原文:

Je conseillois en Italie à quelqu’un qui estoit en peine de parler Italien, que pourveu qu’il ne cherchast qu’à se faire entendre, sans y vouloir autrement exceller, qu’il employast seulement les premiers mots qui luy viendroyent à la bouche, Latins, François, Espagnols, ou Gascons, et qu’en y adjoustant la terminaison Italienne, il ne faudroit jamais à rencontrer quelque idiome du pays, ou Thoscan, ou Romain, ou Venetien, ou Piemontois, ou Napolitain, et de se joindre à quelqu’une de tant de formes.

1603年版的英譯:

I perswaded somebody in Italy, who laboured very much to speak Italian, that always provided he desired but to be understood, and not to seek to excell others therein, he should onely imploy and use such words as came first to his mouth, whether they were Latine, French, Spanish, or Gascoine, and that adding the Italian terminations unto them, he should never misse to fall upon some idiome of the countrie, either Tuscan, Roman, Venetian, Piemontoise, or Neapolitan; and amongst so many severall formes of speech to take hold of one.

我也來學舌來個仿古版(不負任何責任):

嘗經意大利阿,余曉義于人曰,君習所謂意語者,求人能解爾,既不奢精進,果然,則不假思索脫口出者可也,諸若剌丁語、法語、西語,乃至喀思孔鄉音,便附以意語詞尾,誰曰不宜;有甚者,大凡經此而出,竟能射方言諸端於其一,則托思喀吶、羅馬、維尼思、辟琊德蒙、拿珀里者,句法雖眾,要言不離其宗也。

嗯,應該要有張同樣仿古的《蒙氏泰西遊記》插圖才對……

« Prev - Next »